低头看镜子里的接合处

荣兰曾说，邢志刚能“把女人最原始的一面全部都引出来”，这让身为深闺女子的翠花和邢志刚直接处在了对立的两面，在与荣兰交往的过程中，他们分别需要交付出自我的部分，荣兰就像魔女一样，将这些成分全部吸收后，从一个人手中交移到另一人面前，即在翠花面前她扮演着邢志刚的角色，而在邢志刚那里，她又成为了翠花。当邢志刚离开后，荣兰坐在房间抽烟，此时摄像机是倾斜的，身份转换的筹码消失了，翠花进入画面的动作甚至可以用“滑入”来形容，她必须再次承担起独自“供养”荣兰的责任，而蕙珠纵深向前“走入画面”后，倾斜被矫正了，但是随着翠花跟随蕙珠深入画面中心，摄像机却不安分地轻轻摇摆起来。就像荣兰颤抖的手，翠花阅读日记时渐次加重的钟声，都是摆放在画面一隅的精致物件，更像是一阵掩面拂过的春风，很轻，甚至无法被感觉到。